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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相遇。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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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相遇是命中註定,月老牽線,美鋁嫁給我好嗎?”

陶夏玥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麽好。她耳朵還好嗎?

雲司修一聽,就在一旁樂得看戲。如此甚好,這樣他們請人幫忙就更方便了。

沒想到陶夏玥也是有點作用的,艾琪推她:“趕快答應他呀。”

你以為賣豬仔,說答應就答應。賣豬仔前也得商量好價錢啊,泥垢!陶夏玥不禁心裏暗罵。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還不曉得。季崇澤他腦殼被門夾了吧?怎麽也是艾琪比較漂亮比較美,他抽得哪門子的破傷風呢?

對面是目光閃閃發亮的季崇澤,左邊是巴不得用她身體換幫忙的艾琪,右邊是一臉笑盈盈看好戲的雲司修。

爺爺的,淹死人也得拉個墊背的。陶夏玥拉過雲司修的右手,就小鳥依人狀地貼到人家的胸膛上,嬌答答地說:“不好意思,人家已經是雲哥哥的人啦。”

雲司修正想說什麽,陶夏玥使勁擠眉弄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可是雲司修怎麽可能會聽呢,正要撇清和陶夏玥的關系,陶夏玥就提前一步說了:“他是個害羞的人,一定會不承認。不過你千萬不要相信,今天的內褲還是我替他穿好的。”你不仁我不義,看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被這麽一說,雲司修要再撇清關系就是欲蓋彌彰了。這筆帳先記著,有機會再討回來。他點頭,笑意加深地伸手攬過陶夏玥,對季崇澤說:“抱歉啊,我女朋友小時候發高燒燒壞了腦子,智力和情商都有些問題,你別見怪。”

季崇澤本來哭喪的臉在聽到發高燒燒壞了腦子之後,立刻喜顏逐開,揣摸著不能這麽明顯的表現心裏的想法,於是同情道:“司修,這也沒辦法。人不能十全十美,就像美麗的背後總會伴隨著殘障。其實我挺佩服崇拜你,都不會嫌棄她,還這麽一心一意的愛著她。”

艾琪在一旁偷偷的笑。

陶夏玥好想跳起來抽他,何止要抽他,還要滅了雲司修。什麽叫燒壞腦子,你他姥姥才燒壞腦子呢。可是她不能啊,要是跳了,抽了,估計他們都沒死成,她就先交待給閻羅王和上帝了。

論武力論智慧,跟他們比,陶夏玥就是個戰鬥值負十的渣渣。

雲司修一副微笑認同的樣子:“那能請桂先生幫忙占蔔嗎?”

“沒問題。”就當他做做慈善事業吧,看在雲司修這個殘障女友的面子上。

下仆恰好泡茶過來放,季崇澤就讓她去找桂河。不多一會兒,桂河就從外面進來了。

桂河一出現,陶夏玥明白了什麽叫城市與鄉村的結合。他一身西裝筆挺,偏偏弄了一身泥巴,跟個工地搬磚頭的大叔似的。說到這個桂河,年紀跟尾津希差不多,個性卻完全相反。要說尾津希是個書呆子,那麽人家就是文武雙全的精英了。

桂河走到季崇澤的身邊就問:“老大,找我什麽事,我還有幾個品種的花沒種完呢。”

“那個放在一邊又不會死,你幫司修他們蔔一卦吧。”季崇澤不高興道。整天就知道種花種花,就沒點更偉大更高端洋氣些的愛好嗎?

這麽一個粗獷不羈的男人喜歡種花?和形象完全不搭。

桂河一聽,才發現到雲司修他們幾個人在季崇澤對面坐著呢。他可不樂意幫敵人占蔔,更何況要浪費自己種花的寶貴時間:“我拒絕,我才不要幫敵人的忙。”

“什麽敵人不敵人,幫他們的忙就是幫我們的忙,別費話了,快點做。”季崇澤不依不饒道。

迫於季崇澤的yin威,桂河不得不幫雲司修他們占蔔。說到占蔔,其實沒什麽,就是從自己的龜殼裏丟兩塊銅線神神叨叨了一會兒,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以此往東,必能找到所尋之物。”桂河丟下這一句話,也不管他們又跑出去種花花草草了。真應該頒個愛護綠化的環保大使獎給他。

雲司修覺得有了結果,當然不能在敵人陣地多作停留了。他起身向季崇澤道謝說:“謝謝你了,崇澤。這個人情,我會還你的。”

“不用客氣,有空常來坐坐啊。”看出人家要走的意思,季崇澤笑著送客。哼,要讓雲司修欠人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這麽想想感覺自己比尉湖清他們要厲害得多了,他心裏不免得意洋洋。

送走了雲司修他們沒多久,桂河就進門來了。他真的不明白季崇澤為什麽要幫忙,而且還說什麽相當於幫了自己。

坐在沙發上咬雪茄的季崇澤慢悠悠解釋給他聽:“和司修他們打好關系並沒什麽壞處。我們一族相比虎王和獅王要弱勢得多,比起爭奪王位,還不如自保來得迫切些。而且我本來就對變回人類沒多大的想法。”

“可是老大……”聽到自家老大這個喪氣話,桂河可不能當沒事。

“不過既然我是你們老大嘛,總不能只想著自己,族裏的人大多數還是想變回人類這我知道,可是啊,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桂河安下心來不出聲了。

季崇澤拍拍他的肩膀,愜意得喝茶:“變回人類有什麽好?既會失去天生的力量,又會變得軟弱。不明白,實在不明白啊。”

桂河還是沒有說話。身為王者他自然可以這麽說,可對其它沒有力量懦弱的小型返祖動物來說,只是一種無限的煩惱罷了。

他們沒有直系下仆和王位繼承者那樣強大的力量長期維持自己的人類形態,所以他們一般都不會離開這個小鎮。他們其實很渴望離開這個小鎮,恢覆回自己原來的人類身份。

******

有了找人的線索,艾琪就嚷著立刻去找人。雲司修也不攔她,只淡淡回了幾句話:“路途遙遠,請多保重。”

陶夏玥可算聽出來了,表面好像是很隨便艾琪,這保重兩個字卻咬得很重。能不重嗎?身為直系下仆保護族長可是義務,如果艾琪就這樣走了,萬一雲司修掛了彩,領了便當,她艾琪能逃得了幹系?

艾琪自然也聽得出來。沒辦法,只能先回淞楓再作打算。

陶夏玥可惜的想,嘖,還以為今天一定能見到宋非遠的說。

在客廳裏等他們的肖帆顯沒料到幾個人這麽早就回去了,放下手的針線活就關心地問道:“老大,你們回來了。怎麽樣,有線索嗎?”

陶夏玥在路上規矩了那麽久,終於可以無憂無慮的放松了,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貼在沙發上,使勁地蹭。

“有是有了,可是不多。只往東的話也不知道要怎麽走。”無視陶夏玥,艾琪苦著臉說。

“沒關系,我們之中不是有個大閑人麽?”雲司修笑著看向陶夏玥。

感覺到敵意,陶夏玥就打著哈哈誇肖帆顯:“你還會女紅,看不出來你這麽心靈手巧啊。”就是腦子笨了些。

“那當然。”肖帆顯很得意,沒聽出陶夏玥的話外之音。

艾琪也覺得可行,“別岔開話題了。既了解宋哥,又可能知道後續發展的只有你,姐姐你是最佳人選。”

這個時間才姐姐姐姐的叫,她陶夏玥又不是傻子。

陶夏玥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我來了之後變了好多東西……我死也要和雲哥哥死在一起!”那些個小眼神不就是在說她要不答應就往死裏弄她,她才不會受這些資本主義的威脅……才怪。

陶夏玥這個社會底層人士禁不住資本主義的剝削壓榨,繳械投降了。

良久,雲司修才嫌棄地說道:“我可不想跟你死在一起。”

沒想到號稱百事通的方敬也不知道宋非遠會在哪裏,這可愁了雲司修一行人。其實吧,最主要是艾琪喜歡宋非遠,所以宋非遠不在,她才那麽憂心忡忡。雲司修是誰呀,好說歹說也是一族之長,又是艾琪的監護人,還看不出來她什麽意思嗎?

能讓他的下仆迷戀成這樣,他真想會會宋非遠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不過方敬不知道歸不知道,可是人家也給了希望。說可以去問問豹王家那個擅長占蔔的直系下仆,海龜返祖的桂河。

雲司修看出來了,方敬肯定還在記恨陶夏玥耍他的事情,所以才想告訴他們任何一絲線索,非要他們跑一趟佟竹。

雲司修覺得不能白來一趟,還是要去一趟豹王居住的佟竹那地方。

這事也不能完全怪陶小姐。她一見到方敬又老又肥又板著臉的樣子,就會想起盜摸筆記的主角張零靈和胖阿子,就想活躍一下氣氛,開了那麽個小玩笑,哪知道人家根本開不起玩笑啊。

往豹王的領地走就是遠離了安全的區域,怎麽也要小心為上。而且那些人看雲司修他們的目光就像是長在身上的膿包,恨不得一除為快。

被這樣的氣氛感染,陶夏玥也變得很乖巧。開玩笑,不乖巧行嗎,萬一惹得雲司修不爽了,把她留在這裏,她一定會瞬間領便當。這麽沒有生命保障的事情,絕對絕對不能做。

雲司修和艾琪倒是一派氣定神閑的樣子,一點也不為周圍的不善目光所動,畢竟人家已經司空見慣了這種事情這種目光。可陶夏玥不一樣啊,她窸窸窣窣地躺在艾琪旁邊,兩只眼睛咕嚕嘟嚕地四處掃描,那樣子活像個被警察追捕的逃犯。

艾琪受不了她,又不想找麻煩,只好把她丟給雲司修:“在老大身邊會安全些。”

雲司修揶揄她:“虧心事做多了?”

“你妹虧心事才做多了。”陶夏玥反口就咬,咬完後腸子都悔青了,一秒不到又改口:“人家不是害怕嘛,雲哥哥你可要保護好人家呀。”

雲司修立馬一陣惡寒,隨即淡淡地笑道:“哪裏的話,人壞命必長。”

陶夏玥好想吐他口水,你才壞,你全家都壞!

一路你來我往鬥著嘴升級著感情便到了佟竹。佟竹是一間極盡奢華奇異的大型別墅,和愛炫耀的豹王季崇澤很般配。

難得等到獅王雲司修過來,季崇澤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似乎很高興,派了兩個下仆去迎接他們三個人進來。

別墅裏面也是一片氣派,讓人怎麽看怎麽感嘆,太有錢了,有錢到爆啊!

可是有錢的人總是有那些讓人無法直視的問題。這品味差就是其中一種——那些稀奇古怪的十八禁擺設讓別人徹底明白了一句話,暴發戶都是沒節操的存在。

這能怪雲司修家是內內收集地,能怪季崇澤家是沒節操收藏所嗎?一切都怪陶夏玥這個沒羞沒躁地後——媽——!!

你說攤上這麽個母親,只能自求多福了,還想要節操,還想要正常?除非她穿越到這裏面來被改造吧——哎,她不穿了嗎,此時不改造,更待何時?

可人家豹王季崇澤不僅不生氣,還大方慣了,對自己的環境倒他媽的很滿意,誰說要改就跟誰急。

季崇澤這人平生沒多大愛好,對王位也不是很在意,所以三個王族中他的勢力最弱,但是人家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也沒什麽好怕雲司修和尉湖清兩個強敵。

季崇澤一見到雲司修,那笑容燦爛得只差沒把別人的鋁合金眼亮瞎了:“司修,你怎麽會過來我這裏?是不是來瞧瞧我新進的馬踏麻雀啊?”

雲司修還沒出聲,他又說:“你消息可真靈通,我才剛花了大筆錢買回來你就過來了。你一定要來看看,那線條,那姿勢,絕對美啊!”

馬踏麻雀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麽正常東西,雲司修搖了搖頭,說:“不必麻煩了,我是來找你幫個小忙的。”

身穿閃著光亮的鑲鉆長身西裝的季崇澤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擡了擡腳上那雙黑色格子尖頭皮鞋,揮揮手吩咐人去泡茶。

“什麽忙?”吩咐完,他點燃一去雪茄,一邊享受著吸一邊問。

“我們想找桂先生幫我們占蔔一下。”雲司修彬彬有禮的開口。

聽到雲司修的話,季崇澤沒多大反應。因為他看到了一個讓他感興趣的人。季崇澤打量了著陶夏玥,兩只眼睛從起初的閃亮變成了心形。

那烏黑的淩亂秀發,小小的身軀充滿了我見猶憐的無辜,被半遮半掩的面容讓人茶飯不思。季崇澤感嘆,這是聖母瑪麗亞的化身,這是阿佛洛狄忒的化身!!

不顧其它人的詫異目光,季崇澤放下雪茄,雙膝跪到陶夏玥面前,冷不防把陶夏玥也嚇了一跳。

還沒回神忽然就聽到他愛心滿溢的表白:“你是蘿蔔我是兔,你是老鼠我是貓,你是刀子我是鞘,你是幹柴我是火。你是我的super star我的菜,我們的相遇是命中註定,月老牽線,美鋁嫁給我好嗎?”

陶夏玥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麽好。她耳朵還好嗎?

雲司修一聽,就在一旁樂得看戲。如此甚好,這樣他們請人幫忙就更方便了。

沒想到陶夏玥也是有點作用的,艾琪推她:“趕快答應他呀。”

你以為賣豬仔,說答應就答應。賣豬仔前也得商量好價錢啊,泥垢!陶夏玥不禁心裏暗罵。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還不曉得。季崇澤他腦殼被門夾了吧?怎麽也是艾琪比較漂亮比較美,他抽得哪門子的破傷風呢?

對面是目光閃閃發亮的季崇澤,左邊是巴不得用她身體換幫忙的艾琪,右邊是一臉笑盈盈看好戲的雲司修。

爺爺的,淹死人也得拉個墊背的。陶夏玥拉過雲司修的右手,就小鳥依人狀地貼到人家的胸膛上,嬌答答地說:“不好意思,人家已經是雲哥哥的人啦。”

雲司修正想說什麽,陶夏玥使勁擠眉弄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可是雲司修怎麽可能會聽呢,正要撇清和陶夏玥的關系,陶夏玥就提前一步說了:“他是個害羞的人,一定會不承認。不過你千萬不要相信,今天的內褲還是我替他穿好的。”你不仁我不義,看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被這麽一說,雲司修要再撇清關系就是欲蓋彌彰了。這筆帳先記著,有機會再討回來。他點頭,笑意加深地伸手攬過陶夏玥,對季崇澤說:“抱歉啊,我女朋友小時候發高燒燒壞了腦子,智力和情商都有些問題,你別見怪。”

季崇澤本來哭喪的臉在聽到發高燒燒壞了腦子之後,立刻喜顏逐開,揣摸著不能這麽明顯的表現心裏的想法,於是同情道:“司修,這也沒辦法。人不能十全十美,就像美麗的背後總會伴隨著殘障。其實我挺佩服崇拜你,都不會嫌棄她,還這麽一心一意的愛著她。”

艾琪在一旁偷偷的笑。

陶夏玥好想跳起來抽他,何止要抽他,還要滅了雲司修。什麽叫燒壞腦子,你他姥姥才燒壞腦子呢。可是她不能啊,要是跳了,抽了,估計他們都沒死成,她就先交待給閻羅王和上帝了。

論武力論智慧,跟他們比,陶夏玥就是個戰鬥值負十的渣渣。

雲司修一副微笑認同的樣子:“那能請桂先生幫忙占蔔嗎?”

“沒問題。”就當他做做慈善事業吧,看在雲司修這個殘障女友的面子上。

下仆恰好泡茶過來放,季崇澤就讓她去找桂河。不多一會兒,桂河就從外面進來了。

桂河一出現,陶夏玥明白了什麽叫城市與鄉村的結合。他一身西裝筆挺,偏偏弄了一身泥巴,跟個工地搬磚頭的大叔似的。說到這個桂河,年紀跟尾津希差不多,個性卻完全相反。要說尾津希是個書呆子,那麽人家就是文武雙全的精英了。

桂河走到季崇澤的身邊就問:“老大,找我什麽事,我還有幾個品種的花沒種完呢。”

“那個放在一邊又不會死,你幫司修他們蔔一卦吧。”季崇澤不高興道。整天就知道種花種花,就沒點更偉大更高端洋氣些的愛好嗎?

這麽一個粗獷不羈的男人喜歡種花?和形象完全不搭。

桂河一聽,才發現到雲司修他們幾個人在季崇澤對面坐著呢。他可不樂意幫敵人占蔔,更何況要浪費自己種花的寶貴時間:“我拒絕,我才不要幫敵人的忙。”

“什麽敵人不敵人,幫他們的忙就是幫我們的忙,別費話了,快點做。”季崇澤不依不饒道。

迫於季崇澤的yin威,桂河不得不幫雲司修他們占蔔。說到占蔔,其實沒什麽,就是從自己的龜殼裏丟兩塊銅線神神叨叨了一會兒,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以此往東,必能找到所尋之物。”桂河丟下這一句話,也不管他們又跑出去種花花草草了。真應該頒個愛護綠化的環保大使獎給他。

雲司修覺得有了結果,當然不能在敵人陣地多作停留了。他起身向季崇澤道謝說:“謝謝你了,崇澤。這個人情,我會還你的。”

“不用客氣,有空常來坐坐啊。”看出人家要走的意思,季崇澤笑著送客。哼,要讓雲司修欠人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這麽想想感覺自己比尉湖清他們要厲害得多了,他心裏不免得意洋洋。

送走了雲司修他們沒多久,桂河就進門來了。他真的不明白季崇澤為什麽要幫忙,而且還說什麽相當於幫了自己。

坐在沙發上咬雪茄的季崇澤慢悠悠解釋給他聽:“和司修他們打好關系並沒什麽壞處。我們一族相比虎王和獅王要弱勢得多,比起爭奪王位,還不如自保來得迫切些。而且我本來就對變回人類沒多大的想法。”

“可是老大……”聽到自家老大這個喪氣話,桂河可不能當沒事。

“不過既然我是你們老大嘛,總不能只想著自己,族裏的人大多數還是想變回人類這我知道,可是啊,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桂河安下心來不出聲了。

季崇澤拍拍他的肩膀,愜意得喝茶:“變回人類有什麽好?既會失去天生的力量,又會變得軟弱。不明白,實在不明白啊。”

桂河還是沒有說話。身為王者他自然可以這麽說,可對其它沒有力量懦弱的小型返祖動物來說,只是一種無限的煩惱罷了。

他們沒有直系下仆和王位繼承者那樣強大的力量長期維持自己的人類形態,所以他們一般都不會離開這個小鎮。他們其實很渴望離開這個小鎮,恢覆回自己原來的人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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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找人的線索,艾琪就嚷著立刻去找人。雲司修也不攔她,只淡淡回了幾句話:“路途遙遠,請多保重。”

陶夏玥可算聽出來了,表面好像是很隨便艾琪,這保重兩個字卻咬得很重。能不重嗎?身為直系下仆保護族長可是義務,如果艾琪就這樣走了,萬一雲司修掛了彩,領了便當,她艾琪能逃得了幹系?

艾琪自然也聽得出來。沒辦法,只能先回淞楓再作打算。

陶夏玥可惜的想,嘖,還以為今天一定能見到宋非遠的說。

在客廳裏等他們的肖帆顯沒料到幾個人這麽早就回去了,放下手的針線活就關心地問道:“老大,你們回來了。怎麽樣,有線索嗎?”

陶夏玥在路上規矩了那麽久,終於可以無憂無慮的放松了,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貼在沙發上,使勁地蹭。

“有是有了,可是不多。只往東的話也不知道要怎麽走。”無視陶夏玥,艾琪苦著臉說。

“沒關系,我們之中不是有個大閑人麽?”雲司修笑著看向陶夏玥。

感覺到敵意,陶夏玥就打著哈哈誇肖帆顯:“你還會女紅,看不出來你這麽心靈手巧啊。”就是腦子笨了些。

“那當然。”肖帆顯很得意,沒聽出陶夏玥的話外之音。

艾琪也覺得可行,“別岔開話題了。既了解宋哥,又可能知道後續發展的只有你,姐姐你是最佳人選。”

這個時間才姐姐姐姐的叫,她陶夏玥又不是傻子。

陶夏玥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我來了之後變了好多東西……我死也要和雲哥哥死在一起!”那些個小眼神不就是在說她要不答應就往死裏弄她,她才不會受這些資本主義的威脅……才怪。

陶夏玥這個社會底層人士禁不住資本主義的剝削壓榨,繳械投降了。

良久,雲司修才嫌棄地說道:“我可不想跟你死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小知識科普時間:

阿佛洛狄忒是古希臘神話中愛與美的女神。在羅馬神話中被稱為維納斯。她生於海中,以美麗著稱。被認為是鍛冶工匠之神赫準斯托斯的妻子,有關她的戀愛傳說很多。

☆、愛在心中口難開【修】

就算陶夏玥千萬個不願意,最後還是被迫去找宋非遠了。不過雲司修還算慈悲,讓肖帆顯跟著她。

陶夏玥對些表示很不滿,然後雲司修一句話就堵死她:“要麽帆顯跟著,要麽尾津先生跟著,你選吧?”

尾津希跟她一樣就會武文弄墨,那體力,殺只螞蟻都費勁,能保護得了她?相比之下肖帆顯是笨了些,可好歹能起到保護她的作用。

奈何雲司修機關算盡,卻是人算不如天算。

這天一大早尾津希就又發高燒又嘔吐的,那樣子活像個孕婦。……看來得了挺嚴重的小病,肖帆顯這個家庭主夫是時候發揮作用好好在家照顧他了。而艾琪又要去上學,沒辦法呀,只好雲司修親自陪陶夏玥去找宋非遠。

也不是不放心陶夏玥一個人,最主要他還沒討回她欠的債,怎麽能讓她死了一了百了?這麽誇本的生意他雲司修會做?

出門不久,陶夏玥就抱怨說,為什麽當時不設定這是個有手機,交通發達的小鎮呢,一直往東的要走到什麽時候,走到什麽地方?

雲司修掂量掂量了一下她說這話的渴望程度,問她:“後悔了?”

“是啊是啊,我好後悔沒跟雲哥哥一起看過天上的星星,一起流浪到天涯海角……”

“我不會跟你看星星,去流浪。”雲司修抽了抽嘴角,你說這麽個女人是成心過來氣他的吧?不過他哪裏能那麽容易被氣到啊,犯不著呀,生氣氣壞的可是自己身體,這麽劃不來的事情他才不會做。

陶夏玥心情似乎變得很好,接過他的話茬:“對啊,雲哥哥你的熱情就像那一把火,燃燒了我整個沙漠,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裏?我對你愛在心中口難開……”

口難開那她在嘰歪個毛線啊!雲司修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考慮著是要把她就地解決了還是弄啞她比較好。

有殺氣!在危險面前,陶小姐膽小得跟老鼠一樣。於是她霍地一聲跳開幾步遠,雙手掄起拳頭,雙腳有節奏地跳起來,那姿勢就跟李小龍打拳擊似的,瞧著雲司修一臉的戒備。

雲司修還沒來得及取笑她幾句,結果她跳得太歡騰了,一頭栽進沒有圍欄做阻礙物的小河裏面去。陶夏玥撲通撲通地在水裏跳大神,雲司修在岸上看得那叫一個,回味無窮啊!

“救命啊,雲哥哥,快救我,我不會游泳!”別看小河是小河,小河也有是脾氣的!雖然不急湍,不浪大,但人家勝在水夠深,水草多。陶夏玥這個旱鴨子一下去,腳就被水草纏住了,陶夏玥亂撲騰感覺就像是有東西在拉著她往河底沈,不得不呼救呀!

雲司修正在想,要不要救她的好?救嘛,似乎不值得,不救嘛,似乎又沒欺負夠,真是難辦。

這時陶夏玥已經快要沒力氣掙紮了,她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喊:“雲哥哥呀,你好狠的心啊,竟然推我下河,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覺悟吧!雲哥哥,你再不來救我,我會變成鬼回來找你的,所以你快來救救我啦!!”

誰是你雲哥哥啊,別叫得那麽惡心了。雲司修心裏不大高興,想著還敢誣賴他,他還要考慮什麽?她欠他們的東西瞬間覺得不討回來也沒什麽關系了。

可別人不知道這兩人的關系呀。偶爾有人在河岸邊走過路過,都用奇怪的目光看過來,如果目光是把機關槍,雲司修估計已經成了馬蜂窩。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縱身跳下河去救陶夏玥。

這些賬他先記著,有機會叫她一次還清。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陶夏玥好不容易投入了陸地母親的懷抱,摸著踏踏實實的地面,心中那個澎湃啊,還是先大口大口地喘夠氣再說。

雲司修只穿著一件白襯衫和牛仔褲,這時候全濕透了,露出若隱若現的肌膚來。發梢上的水珠不時滴下來,襯得他越發英姿颯爽。

只可惜陶夏玥無心欣賞她家雲哥哥的美貌,氣喘夠了才指著他的鼻子罵:“你信不信我告你謀殺?”

陶夏玥別的本事沒有,過河拆橋的本事倒挺無師自通的。雲司修也不氣,為什麽不氣,前面說過了:“去告呀。”

陶夏玥蔫了,粘皮糖一樣貼到雲司修的身上,甩也甩不開:“別這樣嘛,雲哥哥,我知道你是想鍛煉我的游泳水平。不過下次可別這麽粗魯了,我的小心肝受不了這麽大的刺激。”

雲司修:“……”

******

被陶夏玥這麽一鬧騰,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大半天,別說關於宋非遠的線索沒找著,兩個人全身是又濕又餓,狼狽極了。

能怎麽著,當然先找個地方換身服和填肚子了。

走了不多久,就看到一個老舊的旅館。老舊就老舊吧,聊勝於無。

兩個人換了衣服填了肚子,就等著天黑。不等天黑換回自己的衣服,要是貿然出去了,人家旅館老板非把他們當成衣服小偷才怪。

陶夏玥這種缺心眼的二貨還無所謂,問題他雲司修怎麽說也是個大人物,能讓人當成是小偷這種下三濫嗎?

可是天黑換回了衣服也不能走了,只能白白又浪費一天,明天再出發。

陶夏玥心裏也很不爽,半躺在在單人床上支著頭,問站到窗外看風景的雲司修:“家裏又不是很窮,為什麽只租一個單人床?就算不是兩間房,至少也要是雙人床啊!”

“沒這打算。”

陶夏玥坐起來了,突然想到什麽似的,趕緊捂住自己的身體退到貼著墻邊的床角去:“莫非你對我的身體有什麽非分之想?”

雲司修上下瞄了陶夏玥一圈,沒有說話,只回給她一個不屑地冷笑。

那是什麽意思?正要發火,轉念一想,妥了。她說雲司修是個攻嘛,又沒說他是直男還是gay。瞧他那樣好像對女人不感興趣的樣子也很正常,畢竟這是個耽美的世界。自己想多了,同一個房間就同一個房間,他又不會吃了自己。

這樣安心下去後,再加上在河裏撲騰了那麽久,陶夏玥有些累了,於是就著床頭給睡死過去。

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屁股一陣吃疼,隨即整個人滾起來,最後摔到了地上去,骨頭差點碎了一地。陶夏玥睜開眼睛,看到雲司修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那個禍害她屁股的大腳還挑釁似的揚著。

心中無名火起,爺爺的,能不火嗎?你試試睡得又美又香時突然被人踢下床什麽滋味。

她大喝一聲就要跳上床去跟雲司修大戰三百回合,手還沒伸到他的身邊,他一手就拉住她牽制住:“唉呀,你要偷襲我?”

“偷襲你妹!老娘睡得好好的,你踢什麽踢?”動手不成反被擒,她陶夏玥又不是吃素的,我動口!!

“我沒說過這床是你睡的。”雲司修淡淡道,那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讓陶夏玥眼紅得要死。

“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雲司修笑了笑,繼續道:“看來要明說你才懂,是嗎?我的意思是,我睡床,你睡地下。”

陶夏玥怎麽可能會願意:“憑什麽?”

“此房是我訂,此床是我睡。你要想睡,留下最寶貴的東西來或許可以考慮讓一半給你。”

最寶貴的東西?不不不,雖說是耽美小說,可是這裏面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了,變成正常向的言情小說也不奇怪……

陶夏玥努力咽了幾口口水,討好道:“雲哥哥,我最寶貴的東西就是你呀,你舍得讓這麽寶貝你的我睡地上嗎?”用空出來的一只手使勁掐了自己大腿,勢必要營造出苦大仇深,楚楚可憐的樣子來。

結果力度沒把握好掐重了,她一聲慘聲沒差點把住進這裏的僅僅幾個旅客嚇跑。

雲司修不吃她那一套,依舊很堅持:“不行不行,陶小姐需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

知道你就訂兩個房間,不然訂個雙人間啊,你他媽的玩兒姐姐我是吧?陶夏玥那個氣啊,一甩手,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姐姐我不跟你玩兒了!”

雲司修楞了楞,他還合計著陶夏玥會死纏著他呢,沒想到這麽幹脆就退讓了。說到男女授受不親就這麽忌諱麽?

對陶夏玥來說哪有叫忌諱的東西。最主要她是想通了,想不通也不行。雲司修就是個強勢腹黑的攻君,左右自己是沒什麽勝算,不如破罐子破摔,想其它法子去。

夜深人靜的時候,偶爾會覺得寂寞覺得冷,想找個人來發洩發洩心裏的不滿感慨也沒辦法。陶夏玥在木質的走廊上徘徊長籲短嘆,就是不想再回去了。

“天啊,有誰能聽聽我卑微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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